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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碰哪裡，都覺得疼。

「小青，你起來抱抱媽媽。」

「小青，你別躺著了，地上髒，你最愛乾淨，最愛漂亮了。」

「小青，你喊一喊媽媽……」

金秋梅的心，就跟賀婉青的屍體一樣，支離破碎。

她哭不出聲，只是眼淚一直掉著，不停的掉著。

旁人看的唏噓，吩咐議論。

「人好好的，怎麼就突然墜樓呢。」

「太可憐了，年紀輕輕的就死了。」

元輕輕站在人群中，厭世的小臉，冷漠的看著悲痛到失聲的金秋梅。

元滾滾擠到元輕輕的身邊，看到血泊里的屍體，嚇得倒吸一口氣。

這是她第一次近距離看到這樣支離破碎的屍體。

元滾滾第一時間顫抖著手，捂住了元輕輕的眼睛：「輕輕，別看。」

太血腥了，她怕元輕輕看了會做噩夢。

元輕輕抓著元滾滾的手：「姐姐，別怕。」

元滾滾還是緊緊遮住元輕輕的手：「我不怕，是你怕，你別看。」

元輕輕：「嗯，我很怕，我不看。」

【太平姐姐還不怕呢，這手抖的跟帕金森一樣。】

元滾滾：……

【元輕輕：幸好這死的是賀婉青，要是漂亮媽媽，跪在那裡哭的就是太平姐姐，便宜爹和三個哥哥了。】

【那全家就不是短命鬼，而是全家發瘋了。】

【短命鬼好救，瘋批可不好治。】

沒提到她自己，元滾滾不由得問她：「那你呢？」

「嗯？」

元滾滾說：「剛才聽傭人說大小姐墜樓，我以為是媽媽，如果躺在那裡的是媽媽，你會怎麼樣？」

元輕輕想了一下，還是不太好意思說：「……嗯，哭兩聲，意思意思一下？」

青花瓷瓶精又不會掉眼淚。

【今天要是漂亮媽媽躺在血泊里，我就把所有害媽媽的人都殺了，給漂亮媽媽墊背陪葬！】

元滾滾瞪大眼睛：？？？

可愛妹妹這麼兇殘？

【元輕輕：等殺完人，然後再跟漂亮媽媽貼貼抱抱。】

元滾滾：……

可愛妹妹口味這麼重？

【元輕輕：屍體太臭了，不想貼貼，但是可以跟漂亮媽媽的鬼魂貼貼啊。】

元滾滾：……

好吧，她跟不上可愛妹妹的跳躍思維。

賀婉青死了，絲毫不影響兩姐妹聊天。

金秋梅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半小時前，還跟她講話，喊她媽媽的女兒，就這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