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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曼珠在前面開車，秦瑜在后座挨著許渡，聽許渡解釋說這兩年是去週遊世界散心了，說完又被許曼珠一頓罵，立刻趁機瘋狂跟許曼珠告狀。

「曼珠姐，他可不是現在才不聽話的，上大學的時候他就可不是人了。」

「那時候他就不是人？！」許曼珠從後視鏡里瞪了許渡好幾眼，「秦瑜你好好說說，他在大學都幹什麼壞事了？」

「他校園霸凌！那時候總揍我！」

覺得終於有人給撐腰，也能收拾許渡了，秦瑜一股腦把能想到的狀全給告了。

「他還搶我女朋友，大學做了兩年室友，他搶了我三十多個女朋友！」

「他穿我的衣服，搶我的鞋，連我的內褲他都搶過！我在酒吧喝醉了讓他接我回宿舍，他見面就收拾我，後來我去酒吧他就趁我喝醉揍我，有時候我第二天都下不去床！」

前面許曼珠聽著是自己弟弟欺負人，後面越聽越不對勁，gay里gay氣的，表情逐漸僵硬，從後視鏡里跟許渡對視一眼，看著許渡淡定的表情，心裡那種預感越來越強烈。

不是吧？你個小兔崽子惦記秦朝延的弟弟？！

越細琢磨這裡面的巧合越多，許曼珠還想起了許渡說出門散心之前的事。

那時候那小兔崽子好像是失戀了，身邊的朋友都說他追人沒追上，但沒人說追的女孩是誰，小兔崽子好像也沒說過是女孩……

沒說過是女孩？！

許曼珠傻眼了。

草！你這是要老娘的命吧！秦朝延是好惹的嗎！你他媽的快說是我想多了！

這事可比許渡兩年不聯繫家裡大多了，許曼珠聽著秦瑜一句句的告狀，最後都不敢吱聲了，車裡的氣氛逐漸詭異起來。

另一邊，蘇知樂和秦朝延那裡也沒好多少，上車後氣氛就是尷尬又沉默的，直到擋板升上去的那一刻，蘇知樂不受控制的開始後背發涼，偷偷抬眼去看身邊的男人，果然一看過去就是對視。

大哥也在看我，怎麼辦？

秦朝延臉上沒什麼表情，卻讓蘇知樂止不住的心虛，聲音顫抖的率先開了口，「大哥，對不起……」

他發現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跟大哥說的最多的話就是道歉，對大哥做的完全可以被定義成性騷擾的事數不勝數。

「秦瑜沒有懷疑。」秦朝延要的不是他的道歉，而是在謀劃更過分的事，「但是……」

在他有意停頓的兩秒里，蘇知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所措的盯著他，像是在懇求他不要往下說，又像是在求他快點說，不要這樣折磨自己。

「你做了這些事。」秦朝延盯著他的眼睛語氣平靜的問他，「樂樂，現在還能說你愛秦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