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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瞥了眼紧张得不知道往哪儿看的原放，暗骂了声没声息，就这还想追大姑娘。

  温知礼独自离开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地朝电玩城出。

  --

  开了锁，进了门。

  屋内空荡荡，半点人味没有。

  只有一只伸着懒腰的小猫咪跳下沙，迈着小短腿颠颠地跑来迎接他。

  温知礼将风衣挂在玄关柜里，弯腰将茶茶抱了起来。

  他刚才还顺手在小区的市里买了对春联，直到进了屋，他才想起来没买贴春联的糊糊。

  第一次动了心思想做这事，结果太过于不熟练而缺这缺那，一来二去的温知礼便也歇了心思，任由自己的大门口成为这一层的异类，半点年气象也没有。

  为了打时间，他拿了些茶茶平时爱吃的东西，特意下厨给它做了一餐。

  有肉有蛋有蔬菜，茶茶埋在食盆里，吭哧吭哧吃得欢快。

  温知礼将电视打开，住在高层不太好的一点，就是太静。

  底下沸腾雀跃的人声半点都传不进冷清清的屋里。

  电视里的人也在张罗着过春，所有人都笑得很开心，一派喜气。

  他拿过书，伴着电视嘈杂的声音和茶茶嘎嘣脆的咀嚼声，竟然静得下心过目着晦涩的文字。

  身旁手机消息提示音一条接一条的弹出，多数都是那些千篇一律的年祝福。

  突然，有个电话打了进来。

  温知礼垂一看，眸色骤冷。

  “喂。”

  对面死都不肯挂断的架势让温知礼不得不接起电话。

  他语调冰冻，是前所未有的漠然。

  “回家过年。”

  对面竟比他更为没有感情。

  温知礼面色不改，甚至还有点想笑。

  “你们一家三口的年，跟我这个外人有什么关系？”

  “我就不回去给你们添堵了，省得大家都不开心。”

  他情绪一年比一年掌控得更加好，现在已经能够在一句话后，平静地和对方说话了。

  “温知礼，你别忘了。”

  “只要你还享受着一天温家提供的物质，顶着一天温家的姓，你就还是温家的人。”

  十年如一日的威胁，没点意。

  温知礼嗤笑出声。

  “温知求，我希望你也记住。”

  “这些，都是你们温家欠我的。”

  话落，他将电话挂断，不给对面再留半点开口的机会。

  的一年到来前，总是会收到晦气的电话，希望的一年到来后，晦气能够消散。

  温知礼侧，沉默地看着阳台外，逐渐坠落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