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第1页）

  &1dquo;&1squo;你竟然会问这样的问题，纽曼先生，他年轻的时候可是个职业潜水员呀。’

  &1dquo;纽曼和我面面相觑。所有的疑点好像一点一点地串了起来。

  &1dquo;&1squo;你不知道凯尔文在这个岛上是个人物吗？’警督问。

  &1dquo;纽曼摇了摇头。

  &1dquo;&1squo;我恐怕我不能对这个人妄加评论。’他不无遗憾地说，&1squo;我确实还没来得及了解他。’

  警督很友好地邀请我跟他一起去三锚酒店，车库在沿街的一面，大门紧闭，但沿着街边的一条小巷往上走一点，我们就现了一道小门可以通到车库里面。小门开着，警督立即检查轮胎，现正是他要找的那辆车，在车的左轮胎上有无法抹掉的标记，好吧，凯尔文，这次你再怎么滑头也没法脱身了。”

  雷蒙德·韦斯特突然停了下来。

  &1dquo;就完了？”乔伊斯问，&1dquo;到现在我也没现这案子有什么问题没解决的，除非他们根本没找到那些金条。”

  &1dquo;他们当然没找到金条。”雷蒙德说，&1dquo;而且他们也没法逮捕凯尔文。凯尔文太狡猾了，他们抓不到他的把柄。解释不通的是，他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在地上留下那些带有明显标记的车轮印呢？不仅如此，还有一件怪事，就在车库大门的对面，有一幢小别墅，是一位女画家租下来避暑的。”

  &1dquo;噢，这些女画家们！”乔伊斯边说边笑。

  &1dquo;正像你说的那样——&1squo;噢！这些女画家们！’——这位很特别的画家已经病了好几个星期了，有两个医院护士在看护她。那天值班的护士把坐在轮椅上的她推到窗前，窗帘是开着的，那护士宣称，如果对面的货车离开车库的话，是不能逃离她的视线的，而且她誓那辆货车那天晚上根本就没有离开过那间车库。”

  &1dquo;我想那不是问题。”乔伊斯说，&1dquo;护士可能睡着了，他们经常这样。”

  &1dquo;那&he11ip;&he11ip;呃&he11ip;&he11ip;也有可能。”帕特里克审慎地说。

  &1dquo;不经过仔细的推敲，就相信这些证据是不明智的。在接受那位护士的证词之前，我们应该先考察她的可信度有多少。那辆车不在现场的证词令人生疑。”

  &1dquo;那位女画家也作了证。”雷蒙德说，&1dquo;她说她疼得很厉害，一晚上未入睡。那辆破车的声音那么大，它要开走的话，她不可能听不到声音。况且暴风雨后的夜晚又格外地宁静。”

  &1dquo;嗯，”牧师说，&1dquo;那确实是一个旁证。凯尔文先生有不在场的证据吗？”

  &1dquo;他声称从十点钟起他一直在家里睡觉，但没有证人证实这一点。”

  &1dquo;那护士睡着了，”乔伊斯说，&1dquo;那个画家也睡着了。病人总是认为他们整晚都醒着。”

  雷蒙德带着询问的眼光望着彭德博士。

  &1dquo;你们知道吗？我实在为凯尔文抱屈，这可真是一朝背恶名，终身难洗掉。凯尔文是有过前科，但在这个案子中，除了那个有特别明显标记的车轮之外，没有什么证据可指控他。”

  &1dquo;亨利爵士，你看呢？”

  亨利爵士摇摇头。

  &1dquo;碰巧了，”他笑着说，&1dquo;我知道一些与这个案子有关的情况，我一旦说出来，答案也就出来了，因此，我不想现在就讲出来。”

  &1dquo;那么，简姑姑，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1dquo;等一会儿，亲爱的。”马普尔小姐说，&1dquo;我想是把针数错了，两针反针，三针正针，滑一针，噢，对了，刚才你说什么，亲爱的？”

  &1dquo;你有什么看法？”

  &1dquo;你不会喜欢的，亲爱的，年轻人是不会喜欢我的看法的。我注意到了，最好是什么都别说。”

  &1dquo;别卖关子了。姑姑，快说出来吧。”

  &1dquo;好吧，亲爱的雷蒙德。”马普尔小姐说，放下她手中的织物，盯着她侄儿。&1dquo;我实在觉得你应该仔细挑选你的朋友。你太轻信，太容易上当受骗了。我想作家都这样，想像力太丰富了。如果你们有我这把年纪，有那么多生活经历的话，一听到这类有关的西班牙帆船的故事，一个几星期前刚认识的人，马上就会警惕起来。”

  亨利爵士突然爆出一阵大笑，打断了马普尔小姐。

  &1dquo;雷蒙德，这下你可要恼火了。”他说，&1dquo;马普尔小姐，你太绝了。年轻人，你朋友纽曼有另一个名字，实际上有好几个化名。眼下，他不在康沃尔郡而在达特穆尔的德文郡，说得再准确点，是在普林斯顿监狱服刑。我们抓他不但因为他偷了运金船上的金条，而且抢劫伦敦一家银行的金库。我们在调查中现他把部分偷来的金条埋在了波浪屋的花园里。真是个绝妙的计划：康沃尔郡沿岸到处都能听到藏宝沉船的故事。潜水员，搬运金条等都是事先设计好的。仅有这些还不够，他还需一个替罪羊，凯尔文就成了最佳人选。纽曼把他的戏演得非常好。我们这位鼎鼎大名的作家呢，就被导演成了一个不会引起任何怀疑的目击证人。”

  &1dquo;那么车轮上的记号呢？”乔伊斯问。

  &1dquo;噢，我很快现了这一点，亲爱的，尽管我对车的事情不太了解。”马普尔小姐说，&1dquo;大家都知道车胎是可以换的，他们从凯尔文的车上卸下车胎，从车库的小门出来，经过小巷，把车胎装在纽曼的车上，从一个门开出去，再到海边，装上金条，再从另一个门开上来，然后他们又把车胎重装在凯尔文的车上，我猜，其他人再把纽曼捆起来，扔进沟里。被捆着的滋味当然难受，而那么晚人们才把他从沟里解救出来，也是他不曾想到的。看来，那个自称是花匠的人肯定也参与了这一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