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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舟面色一僵,隱藏在皮相之下的情緒被挑動,嗓音開始變低:「只是想提醒你把衣服穿好。」
這麼冷的天氣還發騷,等生了病……
生了病……過舟想起他病懨懨躺在自己懷裡的樣子,整張臉像是淋上春雨的桃花瓣,過舟喉結一動,卻又冷哧一聲,他的哥哥是個生了病會更騷的男人。
喻蕭衡敞開臂,自然又理所應當地說:「你幫我。」
如果忽略掉他臉上戲謔的挑逗表情,這該是副兄友弟恭的和諧畫面。
過舟被他盯著的那片臉皮都開始發麻,他攥了攥拳,後槽牙死死咬著,讓惡味十足的喻蕭衡只想繼續欺負這條忍辱負重的小狗。
殊不知這個條小狗已經在心中暗罵,嘴上也毫不在意地兇狠說:「與我無關。」
可偏偏他既沒有轉身,也沒有移開視線,那雙眼睛照舊盯在喻蕭衡的那片鎖骨上,鎖骨周圍的皮膚顏色太好,那快骨頭也長得極好,牙齒咬上去能輕而易舉地叼住,然後留下極深的牙印。
口是心非的模樣實在太過有,又帶著點可憐的意味,讓喻蕭衡都想要揉揉他的腦袋,然後把他肖想已久的骨頭送上去。
可惜,喻蕭衡還趕時間,只能看著小狗垂著眼,用骨節分明的手指幫他扣起胸膛前的扣子。
那雙手細長稱得上漂亮,只指腹有層薄繭,皮膚上有細細密密的白色疤痕,青色的筋微微暴起,只消一眼,就能知道這雙手很有力,能輕而易舉鎖住人的喉嚨。
已經到達鎖骨處的扣子,喻蕭衡修長的脖子高高抬起,窗外有片雲飄過,照在臉上的光一暗,鎖骨處有細細麻麻的觸感傳來。
一垂眼,是過舟的手指不經意地掠過。
喻蕭衡眼裡閃過笑意,拂開他的手:「行了,剩下的我自己來。」
過舟沒動,只看著這個比他稍矮些的男人自己扣上最後幾顆紐扣,性感又撩人。
他垂下眼,摩挲著自己的指腹,像是要將方才的觸感都揉進去一樣,等再一抬眼,是喻蕭衡毫不留戀的背影。
*
鏡湖是淮岷市有名的釣魚場所,湖面凍得結實,還積了一層厚厚的雪,就是陽光再暖,也融化不去。
喻蕭衡全副武裝,整個人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厚實的雪地靴踩在雪地上,發出一串咯吱聲。
遙遙有人喊他,他定睛一看,便見一間帳篷里探出個腦袋,一頭金髮稍顯凌亂,還翹起幾縷:「這邊!」
帳篷里布置溫暖,小火爐上還煮著紅茶,喻蕭衡抬手去掉口罩,笑道:「我這副樣子,你也能認得出來。」
晉隨呼出一口熱氣,眼睛一眨不眨地說:「寶貝,你什麼樣子我都能認得出來。」
喻蕭衡挑了下眉:「這話你自己信嗎?」
晉隨大笑幾聲,道:「情話聽起來好聽就行,為什麼要拆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