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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人知道。

只是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的告诉陈凛了。

视频里，周念笑的明媚，她穿了一件厚厚的夹棉外套，裹了围巾，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眸，她冲着陈凛说：“陈凛，你说那时候我勇敢点，我们是不是早就和好了。”

陈凛好像刚睡醒。

他那边没有开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五官。

男人哼笑一声，淡淡说：“不会。”

不会早和好。

周念听到这话，不高兴的瞪他一眼。

“你好扫兴。”

听筒里传出细碎的动静，他估计起了床，声音挺含糊的说：“因为那时我不在纽约。”

啊？

周念愣住。

怎么可能，那会陈凛都要大二了，怎么会不在纽约。

黑掉的手机镜头晃动两下，亮光萦绕视线。

男人那张极度出色的五官冲击感极强的出现在屏幕里，他不疾不徐的开腔道：“我在京宜。”

京宜。

周念思绪顿住片刻，冬日阳光晕开视野。

一刹那，被模糊掉的记忆缓缓重现。

她突然记起。

复读参加高考的那一次，正当六月，太阳烈极，送考现场围了许多家长。

她站在人群中，低着头还在背公式。

——“周念。”

不清晰的听力中，她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

转过脸，看到的却是一张张陌生的脸庞。

又听错了。

她那么想，再次低过头认真背起了公式。

可在即将踏进校门时，再一次听到有人喊了她的名字。

低沉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