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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此花如此难得,何必折损你我之手。”柳默闻言道。
“你若喜爱它,便不辜负了它,有它相伴读书,岂不是好?”清漪又道,声音略微发颤。
柳默未察觉她神色,只道:“若在这枝头上,便得千年花好,若插在那瓶中,能红得几日,罢了,便留它自在开于枝上,岂不更好。”
“若在这枝头上,便得千年花好……”清漪颤声一字一顿,念道:“自在开于枝上,岂不更好……”
忽然珠泪零落,望向柳默,口中道:“你、长离……”。
话方出口,又惊觉这绝不可能,一时默然不语,只将泪眼直望着他。
柳默见此情状,顿时明白,此花与那茶一般,皆属于那个人。
便是这长笛亦是如是。
她所思所想,她身边珍惜呵护的每一件东西,都只属于那个人,那个名叫长离的人。
思及此,不禁心中刺痛,有些怪怨天意难为,为何自己竟要与那个人相似。
柳默哑然道:“长离,是他之名吗?”
清漪默然点头。
“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吗?”柳默望着她,踌躇问道。
“并没、没有……”清漪望着他,泪珠再次泛出,道:“只是、这话……他、也曾说过……”
柳默闻言倒有些吃惊,亦默然直望着她,心中暗暗叹息,片刻方道:“他如今何在,可有寻到吗?”
清漪闻言,泪如泉涌,侧头看向那艳红如火的鹤红花,颤声道:“他……他……早已、不在了。”
“是何时的事?”柳默惊道。
“……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清漪道。
“你何时得知?”柳默道。
清漪并没有回答。
“你近日方知吗?”柳默又道。
清漪亦不知如何作答,只默然不语。
过得一时,收了泪,对柳默歉然道:“失礼了。”
“不必。”柳默道。
清漪走回桌前,柳默便也坐于桌侧,两人对饮,说些闲话。
见她已恢复如常,柳默便欲告辞离去。
清漪道:“柳公子可先回转,晚间我自会前去。”
柳默对她施以一揖,道:“有劳姑娘。”
随即出得院门,上马回城。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