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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還和別人說你有這張圖!」
江明月聽完,第一時間蹦了起來,腦袋砸到了木條條,呲呲地疼。真是要被他害死了,她斥責唐忘川做事不經大腦:「難道你不要命了?!」
「哈哈。」
被罵之人哈哈大笑,唐忘川坦然地向後一靠,反倒顯得十分快意。
「我本就沒多久的性命,又何以為懼?剛才『快快來』伯伯不是已經當面與大家說得很清楚了嗎?誰讓你腦子笨,聽不懂怪誰?」
「你!你混蛋!」
江明月幾乎要被他氣得吐血,怒道:「你自己想死,難道還搭上我們這一車子和你一個門派不成?我與你無冤無仇,甚至還救你一命,看你這恩將仇報的樣子,早知道昨天就應該讓你在火堆里自生自滅!」
說罷,她拔出腰間匕,迅向唐忘川刺去。
「你瘋了!」
唐茴男一把擋住江明月,狹窄的空間內,兩人近身搏鬥,各自都不舒服,索性跳上了馬車車頂,開始了大展拳腳功夫。唐茴男善用鶴拳,江明月則更愛一腳盤龍,直接把人踹飛。
「他要你命,你還幫他?」
江明月沒有與花娘娘比試時的那般謙讓,匕隨身隱,刃快如風,便在唐茴男臂割開一道口子。
「你。。。。。。為何不躲?」見唐茴男血涌不斷,江明月再大的脾氣,也頓時有些理虧:「我氣的不是你,你跑上來湊什麼熱鬧。」
「因為我是唐門之人,忘川是唐門的主人,也是我的兄弟。保護他,聽從他,是我的職責,也是我一生的使命。」
唐茴男說的十分自然,但在江明月聽來,卻是氣上加氣,胸口更是堵得慌:「好一個主僕情分,好一個兄弟之情。你們唐門的事,我管不了。可他為何偏偏稍上我?!」
雙方展開一輪對峙,只聽馬車內的靈溪突然悲戚哭道:「說來說去,萬般皆是命。天若有情天亦老。。。。。。」
江明月一個低頭,只見靈溪正在偷偷抹淚,哭得梨花帶雨。
「我這還沒死呢!你哭喪作甚!」
江明月猛踹唐茴男屁股一腳,只聽靈溪娓娓道來:「姐姐,此事雖是我們連累了你,可是你昨晚上了那條船,怕是老天爺也是想不到的。」
說完,靈溪哭的更是起勁,連脖子上的金蛇都顯得有些無力,在她脖子上亂蹭。
「哭哭哭,就知道哭!」江明月嘴上兇巴巴,但還是收了匕,跳回靈溪身旁,勸道:「上了賊船的是我,無辜受到牽連要搭上小命的也是我,你在哭什麼?大白天的,這麼多男人看著呢。」
「我只是。。。。。。我只是覺得姐姐可憐,蒼天竟如此不長眼,讓你陪我們一起受罪,忍不住悲從中來。。。。。。」
今日之前,靈溪還是明艷動人的花魁人選,此時卻哭的軟軟綿綿,楚楚可憐。她本就自帶風情,貼靠在江明月的肩頭,再堅硬的心腸也要揉酥揉化了。
青玄山那般大,江明月卻是那裡唯一的女孩子,她自幼和師傅一起生活習武,何嘗和女孩子貼近至此,一時手足無措,手也不是手,腳也不是腳,更不知該如何收拾眼下的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