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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冷靜下來,他仔細琢磨了一下這話,好像哪裡不對勁,什麼叫讓自己真正吃讓軟飯?
但沒等他琢磨出哪裡不對勁,就聽到這個孤僻的年輕人喊了一個名字。
很輕,聲音很低。
「卞岳。」
隨即,他看到那個不苟言笑的年輕人竟然咧開嘴笑了起來。
可是面容上感覺不到一絲快樂,似乎只是做了一個笑的動作。
他記得有一個詞可以形容。
但不知道怎麼,他被這笑容嚇到,渾身冒冷汗,愣是想不起來。
「你···你想幹什麼?你···你叫誰呢?」
卞岳的笑容越來越燦爛,雙眼直視著男人。
男人被他盯得發毛,不停的眨著眼睛,同時他也想起來了那個形容詞,皮笑肉不笑。
突然,卞岳猛地上前一步。
男人嚇得啊的大叫一聲轉頭就往樓上跑,兩個小胖蘿蔔腿蹬得飛快。
很快樓上傳來了房門被猛地關上的聲音。
夏猶哈哈笑起來,「乾的漂亮啊!卞岳!就你最嚇人了。」
祝珉趕緊關上門。
夏猶繼續嘚瑟,「就你們倆這麼一套操作,他下次看見你們估計連滾帶爬的。」
祝珉也點頭,惡人自有惡人磨,陳黯這個人表面軟弱,其實骨子裡很好強,否則祝珉之前扮演好好先生就不會破壞規則。
看來,自己這是釋放陳黯本性。
回到房間內,祝珉重開始翻找抽屜,他拿出了抑鬱症藥瓶子,仔細看了一眼瓶身,這才發現這是2o年1月份生產的藥,保質期也只有三年。
早就過期了。
祝珉愣了下,打開手機翻找到陳黯的掛號看病記錄。
他的記錄很規律,一年一次體檢。
三年前的掛號記錄比較多,兩個月一次去精神病院,直到2o年夏天就不再去了。
很明顯,陳黯的抑鬱症已經好轉,都不需要吃藥控制。
那就不存在他是一個患有抑鬱症的可憐人,他還能積極治療,努力去尋找兇殺事件的真相,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對自己生死置之度外的孤僻年輕人。
很可能,完全相反。
他想活下去,努力抗爭病魔和生活的壓力,也想好好活下去。
「我們看錯了陳黯。」祝珉嘆口氣。
卞岳說:「就算再簡單的人也不會被輕易看穿,細節是性格的體現,如果我們能成功撐到21天以後,下一次,也許不會有這麼多次機會了,下一次你就需要一擊必中,揣測出角色的目的。」
祝珉懂他的意思,「目標是行為邏輯的體現,只要目標正確,中間的行為邏輯就不會被認定破壞規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