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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生氣呀?
「你關燈,用完的水就放那、明天再倒。」
吩咐完最後一句,顧承宴靠著枕頭,倒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半夢半醒間,少年卻突然摸到他床邊、輕手輕腳掀他被子。
顧承宴一驚,轉頭卻駭然在還沒熄滅的燈火下,瞧見了少年結實勁瘦,卻完全赤裸的身體——
第18章
顧承宴看著少年愣了愣,眼睛眨巴兩下後緩緩轉身,重面向牆壁。
即便是側臥,他也感受到自己胸腔內的咚咚擂鼓。
……這孩子未免長得太好:
胸膛結實橫闊似山巒起伏,腰腹線條分明如溝壑縱橫,手長腿長、如松如柏——
顧承宴只覺剛才那一眼就好像看盡了這世間的名山大川,還真是、蔚為大觀。
看來,長生天對叫「狼」的人都格外偏愛,這身材,還真是……給得太多了。
他暗嘆一口氣,拉高肩上被子:
「你習慣不穿衣服睡是不是?覺著冷的話,木箱裡還有毯子。你拿出來蓋,不要上這搶。」
少年沒應,照舊強勢掀被子上炕,顧承宴甚至都來不及反抗,就被他擺弄好攬入懷裡。
年輕人體溫偏高,火爐似的一下給他燙清醒。
嘖了一聲,顧承宴曲肘頂開少年,「臭小子你做什麼?自己睡,別黏人!」
他倒不是矯情、覺著兩男人睡一起有什麼不妥。
小時候,青霜山上那些小弟子,誰沒跟他睡過;他也不是嫌少年光著,誰沒個光屁股的時候。
顧承宴是不習慣被人這樣抱著睡!
他手腳並用地掙扎,什麼寸勁、五禽戲、太極拳,偏是內勁潰散後虛軟無力,怎麼都沒能給少年扯開,反累得自己渾身是汗。
少年還露出個燦爛笑臉,以為這是在和他玩。
折騰了一會兒,顧承宴眼前一陣發黑,實在體力不濟。
他多少有些惱憤地趴在少年身上大喘氣,心想他這還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
畢竟——
顧承宴睨少年一眼:只有小狗才會這樣緊緊抱著肉骨頭不放。
他撇撇嘴乾脆放棄:今天太晚、他也真打不過,而且……少年的懷抱確實很暖。
就當他是困迷糊了吧……
顧承宴適應良好,閉上眼拱了拱,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而少年等了一會兒發現顧承宴就這樣趴著睡著,淺淺的呼吸撲在他胸口上,有點癢,但他能堅持。
不過,他看著顧承宴的睡顏沉思:
原來,是喜歡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