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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至极的法子,却也是身为皇子无法推阻的死令。
听妙风妙云所言,他们是早有对策,只要杀了张府被赐婚的人,这婚便不能成。
可这样的理由骗谁都成,却骗不了他。
他的瑾竹,不可能为了自己的私情残害一条无辜的人命。
若是自己没有来到边境,若是皇兄没有同意出兵,他会否会按照婚期,迎了皇子妃入府,还是会不惜引起帝王猜忌,也要逆了旨意!
这样一步险棋,他落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败北的后果?
每当想到这些,苍翊便感到满心的挫败,身在离洛,他有皇兄护着,有母后护着,有尊贵无比的亲王爵位,他能护住他想要护着的任何人,可分处两国,面对这人在他国的进退两难,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力量是多么的微不足道!
萦绕在耳边的笛音时而低回,时而激扬,婉转动听,柔美动人。
然笛音再是悦耳,也抵不过奏笛之人举抬眉间摄人心魄。
凉风习习,吹动他几缕丝在身前晃动,又被皎洁的月色染成了一片银白,他此时如墨的长半披半束,用一顶银白扣冠紧紧固在头顶,明明是最不喜束缚的一个人,回了国之后,竟连片刻的松懈都不能了。
想起他在王府之中披散着青丝的松散姿态,苍翊忽然有种替他解了冠的冲动,这般想着,他便也这般做了。
他蓦然坐起身来,从侧边搂住那人腰际,伸手抽出那根固定冠用的玉簪,将扣冠取下,高束的顿时如瀑布般倾泻而下,因背对着风向,丝便落到了身前,糊了人一脸,悠扬的笛声戛然而止。
突奇想的翊王殿下显然没有想到这茬,见到这素来仪表整洁的人顷刻间变成了真正的披头散,一时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南宫若尘:&1dquo;&he11ip;&he11ip;”
透过丝的缝隙怪异地看了某王爷一眼,他将仍旧放在唇边的玉笛取下握入掌中,抬去整理脸上凌乱的。
苍翊敛去笑意,以拳抵住双唇干咳了一声,略显尴尬地上前,替他将遗漏的一缕丝捋到耳后,正要开口,忽然神色一变,南宫若尘同样察觉到了异样,两人同时抬眼对视。
苍翊笑道:&1dquo;一时没注意,走得有些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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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现在所处的地方,四周有几块高石,只能隐约瞧见营地周围的火光。
苍翊并未起身,坐在草地上道:&1dquo;既然都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呢?”
四周静了半晌,几块高石后6续冒出几道黑影,以极快的度分散开来将两人围住。
那为之人最后走出,虽然同样是黑衣蒙面,苍翊却一眼认了出来,抬眼道:&1dquo;只带这些个人就敢深入敌军军营,郑将军倒是好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