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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收拾收拾，不然晚了。”一动作，头就有点晕，像脑仁被剥离了，在骨头里一直晃。

  &1dquo;不去了。”向挽细声说。

  &1dquo;不去了？”晁皱眉，反问。

  &1dquo;嗯，牌牌的时差没倒过来，昨儿两三点醒了两回，在客厅找糖吃。这会子估计刚睡着。”

  晁想了想，直视她：&1dquo;所以你，昨天两三点也没睡。”

  向挽没说话。

  &1dquo;怎么不睡啊？”晁哑着嗓子，用软一些的语调，又问她。

  向挽叹气：&1dquo;怕你吐。”

  晁直勾勾地望着她，宿醉不是头一回，但是第一次，有人担心她彻夜难眠。

  &1dquo;向挽。”她缓慢地眨着眼，叫她。

  她想问，这是朋友的感觉吗？心里有些胀，但朋友，应该不会有这样一顿一顿的心跳吧。

  掌心好像还有昨天抚摸向挽脸颊的触感，还想再摸一下。

  但酒精散了，手指没有作乱的理由。

  向挽略侧了侧头，看着她。

  晁也将脑袋往左一偏，看她卷翘的睫毛，规整的五官，被她咬过而略略泛红的下唇角，阳光很单薄，只从窗帘缝隙里透出来一点，屋子里是夜，外面是攻城略地的清晨。

  昼夜交替，很适合接吻。

  思想很危险，虽然就一秒，但晁觉得自己的酒恐怕还没醒。

  她清清嗓子，喉咙里有点燥，端起水杯，咬着吸管继续喝。

  皱巴巴的心脏熨帖一些了，她才又说：&1dquo;票不能退。”

  三个人要一千多，也挺可惜的。价格不是很贵，但如果平白浪费，她就有一点心疼。

  &1dquo;等你舒服了，我再订票。”向挽温言道。

  晁还想再说要不看看牌牌的状况。

  但向挽轻轻地说：&1dquo;我说的。”

  这句话很奇怪，明明她的声音很低，神情也是小姑娘的神情，但她说得十分骄矜，带着天皇贵胄一般不容置喙的笃定。

  像是&he11ip;&he11ip;一个锦衣玉食的官家小姐。

  晁虚了虚眼神，又开始想，她到底是什么人？过去是什么样的？为什么有这么多让人一眼难窥的矛盾感？

  而向挽也在观察她，略红的锁骨，不近人情的眼神，温软的话语，不愿多言的时常密封的唇线，像皑皑白雪里一根将熄未熄的柴。

  &1dquo;那&he11ip;&he11ip;”晁开了口。

  &1dquo;喝点小米粥，我去端。”

  向挽说完，转身去了厨房。

  再回来时，手里一个小瓷碗，还拿了小勺。

  一圈圈搅着，凉得差不多，但向挽没有递给晁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