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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是脑膜炎吗？”安吉拉问道。

  &1dquo;我也只能想到这一点，”戴维说，&1dquo;她既不头痛，也没有高烧。为了弄确实，我做过腰椎针刺检查，也是正常的。”

  &1dquo;会不会是脑腔脓肿？”安吉拉又问道。

  &1dquo;但同样是没有高烧现象，”戴维说道，&1dquo;如果她明天仍未见好，我也许应该给她做一次磁共振成像检查。但问题是，她的病情使我想到了死去的病人。”

  &1dquo;我想你不会再请医生会诊吧。”

  &1dquo;除非我想把她转交给另外的医生，”戴维说，&1dquo;我吩咐做磁共振成像检查也可能招来麻烦。”

  &1dquo;这可真是种讨厌的行医方式。”安吉拉说。

  戴维没有说话。

  &1dquo;这次到伯林顿例相当顺利。”安吉拉说道。

  &1dquo;我很高兴。”戴维漠然答道。

  &1dquo;只是我回到医院后有点小麻烦。沃德利不讲道理，竟威胁说要解雇我。”

  &1dquo;不！”戴维惊叫了一声，&1dquo;那将是一个灾难。”

  &1dquo;不用担心，”安吉拉说，&1dquo;他只是借题挥。我告了他性骚扰，不可能这么快就解雇我的。仅此一点，我很高兴去找过了坎特。那次谈话正式构成了我对他的控告。”

  &1dquo;这并没有多大把握，”戴维说，&1dquo;我可从未想到你有可能被开除这一点。”

  后来，在吃晚饭的时候，尼琪说她没有胃口。安吉拉要求她无论如何也要坐到餐桌上来，告诉她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但整个晚饭过程中，安吉拉都在催促尼琪吃东西。戴维叫安吉拉不要强迫孩子。很快，两个人便为此争吵了起来，弄得尼琪噙着眼泪离开了饭桌。

  戴维和安吉拉都起脾气来，相互指责着对方。有好一会儿两个人互不说话，宁愿开着电视，沉闷地看着闻节目。到了尼琪该上床睡觉的时间，安吉拉对戴维说她要帮助尼琪进行呼吸治疗，叫他清理厨房。

  安吉拉回到了楼下时，戴维正要把脏乱的碗碟拿进厨房。

  &1dquo;尼琪问了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安吉拉说道，&1dquo;她问我卡罗琳是不是很快就可以回家了。”

  &1dquo;你怎么说的？”戴维问道。

  &1dquo;我说我不知道，”安吉拉承认说，&1dquo;现在尼琪情况不好，我不想告诉她。”

  &1dquo;不要看着我，”戴维说，&1dquo;我也不想让她知道，等她的呼吸阻塞好了再说。”

  &1dquo;好吧，”安吉拉说，&1dquo;这事我来办好了。”她离开厨房，返身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