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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遲影心下一動，「不過快了。」

余光中，投入工作的男人重抬起頭。

遲影故意沒去看他，卻沒忍住笑了一聲。

鄭上陽莫名其妙，「你笑什麼？」

「沒事。」遲影清清嗓子，正經起來，把徐明找來的經過挑重點總結一遍，然後說，「原本的打算是起訴，現在他接觸了違禁品，自身難保，基本不用我去做什麼了。」

「比賽的主辦方也已經取消他的參賽名額了，幾天後比賽結果會出來，到時候請你吃飯。」

寥寥幾句話概括遲影的大半年，鄭上陽聞聲五味雜陳，半晌沒說話。

於是遲影嘖聲道：「不吃？那我收……」

「哎哎停，我可沒說不吃啊！」鄭上陽急忙收起亂散的情緒，咂舌道，「你這實力我不用說了，獎金能有好幾十萬吧，我不得吃個十萬回來。」

遲影揚眉，「可以。」

「啊？」鄭上陽傻了，「真假？」

「嗯哼。」遲影抬唇，「不過有個要求，比賽結果同步以後，前三十名會被邀請參加展會，我缺個助手。」

「不是，我堂堂一個大明星……」

遲影：「去不去？」

「……」手機那頭靜了兩秒，傳來鄭上陽不爭氣的聲音：「去。」

遲影沒忍住笑了。

要說鄭上陽現在的咖位，頂多是個三線小明星。但電影映馬上開始，從製作團隊和電影質量來看，鄭上陽這句「大明星」還真不是說笑。

兩人沒聊幾句，鄭上陽那邊傳來助理催促的聲音，催他去補妝。鄭上陽無法，只留下一句「別嫁了老公忘了友」便掛了電話，比他媽還操心。

手機放回桌上，遲影把碗裡的最後一口粥喝完，餘光見寇已放下電腦，朝他走了過來。

「怎麼了？」遲影抬頭問。

「沒事。」寇已附身親走他嘴邊的粥漬，「想問你吃沒吃飽。」

這麼急著過來，想問的肯定不是這個。

遲影當做不知情，應道：「飽了。」

寇已：「嗯。」

遲影眨眨眼，坐在凳子上看著神情嚴肅的男人，沒忍住笑出聲，「所以，你沒別的想問的了？提示，過這村沒這店了啊。」

寇已目光直視遲影的眼睛，幾秒後，無奈道：「你知道我想問什麼。」

遲影無辜，「我怎麼知道。」

寇已無法，只能說：「……你剛剛說的那句『快了』，是什麼意思。」

遲影：「嗯？哪句？」

「……」寇已欲言又止，閉上了嘴。

遲影怕他真不問了，忙裝作剛想起來的樣子道：「哦，想起來了，同居那個事是吧？」

寇已滾了下喉結，又是：「嗯。」

然後又閉上嘴，眉頭緊鎖。

不了解實情的人，看見寇已這幅模樣一定以為他生氣了，遲影卻知道他是不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