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1页）

“下一位，黎婉婉。”

就在这时，有护士喊到了她的名字。

黎婉婉心里一震，下意识站起身来。

她脚步艰涩的朝手术室走去，下一刻，一只手从身后拉住她。

杭厉又急又狠的声音响起：“孩子生下来，我养!”

“你的外婆，你的孩子，我都养了!”

黎婉婉震惊的看向他，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刚想说些什么，另一个冷沉的嗓音响起：“杭厉，我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养。”

杭厉回头，看到是顾淮之，脸色一瞬阴沉：“如果我没记错，顾总已有未婚妻。”

顾淮之笑了笑，似是不屑的反问：“那又怎么样?”

黎婉婉几乎呆滞当场。

却见两人对峙片刻，杭厉冷哼一声不甘离开。

剩下两人，顾淮之对黎婉婉说：“我改变主意了，孩子你留下。”

黎婉婉回过神，瞪大眼睛看他。

顾淮之表情很淡，就像是在谈判桌上谈一场微不足道的生意。

黎婉婉几乎气笑了：“你到底把我当什么，从来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顾淮之，你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这是第一次，黎婉婉用这样尖锐的语气对他。

顾淮之看向她，眼里的幽深让人不解，他说：“听话，别闹。”

只是一句简单的“听话，别闹”。

却如雷一般劈进黎婉婉的心口。

那五年里，有很多次，顾淮之都会用这种像是哄着的语气跟她说：别闹。

就像他面对的，是自己不听话的爱人，无奈又包容。

每一次，黎婉婉再大的怒意都会在这句话里偃旗息鼓，可此刻……她只切切实实感受到了一股悲哀和酸涩。

她红着眼看着眼前的男人，那句‘不行’怎么也说不出口。

只因顾淮之对她，从来都是个例外。

又一次坐上那辆迈巴赫的后座，黎婉婉一言未发。

漆黑的车窗倒影出男人无情的侧颜，黎婉婉就这么看着，不明白自己到底为了什么。

第二天，黎婉婉拿着支票来到银行。

她隐隐有预感，替外婆缴费的人，不是顾淮之，而是杭厉。

那么大一笔钱，她得还上。

银行柜台。

工作人员反复查验，眼神犹疑的打量黎婉婉：“不好意思这位小姐，支票已被作废。”

黎婉婉一惊，急道：“不可能，你是不是弄错了?”

支票从玻璃窗下的票槽递出，工作人员冷淡开口：“请您自己与支票方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