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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沈羽没那么简单,他年纪轻轻能坐上城防司副统领的位置,是镇南侯一手提拔。
他才坐上这位置,便对昭昭有所觊觎。贺容予眸色一冷,但片刻便恢复如常。
昭昭低着头,心中忐忑,没注意到贺容予眸色变化。她听见他这么说,几乎是立刻摇头,反驳,甚至因为激动,声音都有些变调:&1dquo;没有的事。”
她越紧地勾住自己小指,十指缠绕在一起,&1dquo;我只是嫌他烦,尽给我添麻烦,因为他,满京城的人都在说这事儿&he11ip;&he11ip;”
&1dquo;嗯。”贺容予又笑,&1dquo;你下月便及笄,旁人家的姑娘的确到了该议亲的时候。只是我总想着你年纪还小,想多留你两年。”
&1dquo;嗯。”昭昭重重点头,好似生怕他反悔,&1dquo;我听二哥的。”
她松开勾缠的指节,轻舒一口气。
贺容予眉宇间尽是笑,没再理会沈羽一事,转头看了眼马车,问昭昭:&1dquo;跟我一起回去?”
顾侍郎下午时忽然遣人来府上请他做客,说是有些事与他商议。贺容予应约出门,与顾侍郎约在春风见面。如今朝堂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涌动。
当年虎视眈眈的那些人,经过多年的分化瓦解,除贺容予外,如今势力最大的,还有两位。一位是镇南侯赵承泽,另一位则是南州王欧阳霖。
当年北州叛乱,西南二州蠢蠢欲动,便是南州王牵头,但后来因贺容予夺权,西南二州迅见风使舵,归于平静。
加之南州王毕竟在南州,若说如今最有威胁的,还是那位镇南侯。
如今的官员之中,除去少数不曾站队,剩下的那些基本都是他们三个人的势力。
吏部侍郎顾淮便是贺容予的人。
顾淮此次找贺容予,是为了告状。贺容予这一去两个月,朝中那些暗流便更汹涌。在他不在的这两个月里,镇南侯那边的人几次试探。但这种暗地里的试探,即便他们知道,也不能大张旗鼓如何。
方才贺容予听顾淮骂了一通人,安抚了一番。送走顾淮后,便遇上昭昭。
昭昭点头,眉目含笑:&1dquo;好。”
下人们拿出脚凳,昭昭踩着脚凳上车,没料到一时脚滑,差点踩空。贺容予眼疾手快,扶住她小臂,让她撑着自己的肩膀借力,稳稳登上马车。
&1dquo;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失。”贺容予嘴上是训,神色却是宠溺满满。
昭昭也觉丢人,吐了吐舌头,说了句:&1dquo;知道了。”
直到他们的马车走远,沈羽才收回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