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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正月就好了。”他边收拾餐盒边说着，“回去上课吧。”

  祁郡点点头跟着他回教室。

  *

  今天早上数学老师请假了，给他们丢了两张卷子，一整个班都是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埋头写卷子，整个教室只剩下翻动卷子和尖滑动的声音

  卷子难度不大，但祁郡写得十分费力，一道最简单的选择题都要废好几分钟，整个人越写越燥，干脆把撇下，狠狠地舒了好几口气，还没等她重拿起桌子上的，抽屉里的手机就传来震动音。

  明明只是微弱的震动却不知为何让她感到麻，还没等她拿出手机接通，震动就结束了，像是意识到这个时候打电话不合适一样。

  她掏出手机，按亮屏幕。

  【阿郡，奶奶病情恶化，马上要进行第一轮手术了。】

  嘭一声，手机跌落地面出刺耳的声音，狠狠地刨了她心口一刀。

  也引得附近的同学侧目，像是在责怪她破坏了这场宁静，江昭旭也注意到了她的反常，还没等他出声询问，祁郡就起身跑出教室。

  江昭旭一看她跑出去，赶紧跟着她跑出去，她跑得很着急，甚至连门卫处保安都拦不住，他跟上她后什么都没问，只是拉着她抖的手一直跟着她说叫她别害怕。

  两人到医院的时候，奶奶还在手术中，周潮生捂住脸蹲在墙角，他听见脚步声后抬头，看见两人后，扶着身后的墙起身。

  “怎么回事？”祁郡的声音颤抖得不像话。

  还没等周潮生张口回话，手术室的灯就灭了，医生从手术室走出来，祁郡赶紧迎上去问询，“医生，怎么样了？”

  医生把人带到办公室，看着眼眶红的祁郡，叹了口气，不忍地开口：“这次手术不算成功，陈老师现在的情况可能撑不过第二场手术了。”

  瞬间，祁郡蓄在眼眶的泪水一滴滴砸落下来，冲破了她故作坚强的表面，只是奶奶进医院以来她第一次流眼泪。

  “撑不过”这三个字的冲击感太大了，若不是江昭旭搀着她，她可能都站不住了。

  周潮生花了几秒时间消化了这个信息，深吸一口气，哑着声道：“可是之前不是还好好的？”

  “其实陈老师的身体早就撑不过了，不过是这几天她都在忍着，她甚至告诉过我手术都不想做了，陈老师清高独立了一辈子，自然是不愿意拖累家人的。”

  “最后的日子里好好陪陪陈老师吧”

  这是医生说的最后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