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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呃……不是，&rdo;余兮兮一急，伸手把她拽住，&ldo;阿姨，你让孩子把话说完，他那么小，不会撒谎的。你儿媳妇陈美珊伤得这么重，怎么也得问问清楚吧。&rdo;张红听后脸一垮，之前的客套全不见了影儿，冷笑讥讽，&ldo;我说小姑娘，我们家的事情跟你有关系？我儿子又孝顺又懂事，我清楚得很。&rdo;余兮兮火气也来了，&ldo;喂，你这大妈怎么说话呢？我好心好意帮你把人送医院，你还……&rdo;&ldo;好心好意？得了吧。&rdo;张红阴阳怪气，&ldo;我儿媳妇指不定就是你害的，要真和你半点关系没有，你干嘛这么着急？我才是她婆婆是她家属，她的事儿当然我来管，你谁啊？&rdo;&ldo;你……&rdo;余兮兮气结，刚要破口大骂却被身后的人打断：&ldo;吵什么呢。&rdo;张红皱眉，头微歪，看见一个高大人影从年轻女人的身后走来，背脊笔挺，面容冷峻，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一个眼神扫过来，随意的，淡漠的，却教人不寒而栗。秦峥站定，没什么语气，&ldo;你就陈美珊的家属？&rdo;张红吞了口口水，心里发怵，却仍硬着头皮哼声儿，&ldo;是又怎么样？&rdo;&ldo;她的事儿全你管？&rdo;&ldo;对。&rdo;秦峥随手就丢过去一张单据，淡淡的，&ldo;手术费和住院费一共预付六万，还钱。&rdo;&ldo;……&rdo;妇女的脸瞬间铁青了。张红是个农村出来的家庭妇女，没收入，家里经济基本全靠在玩具厂上班的儿媳陈美珊。六万这个数，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她当然没能力立马就还清，只好咬咬牙，不情不愿地给秦峥写了个借条，嘴里还念念有词，&ldo;这个扫把星，净添乱。&rdo;离开医院时，余兮兮放心不下小超，一步三回头。张红还在那儿骂骂咧咧，孩子趴在张红肩头目送她远去，小脸上惘惘的，眼里包泪花儿，有不舍，有恐惧，更多的是迷茫……她抿了抿唇，终究还是把视线收回来。一晚的好心情被败了个彻底，回家路上，离奇地有星有月也有风，夜景斑斓，城市和自然前所未有的和谐。可余兮兮根本没兴致欣赏，只怒冲冲道：&ldo;天底下居然有这种人，照我以前性格，管她什么年纪，上去就俩大嘴巴子伺候。&rdo;秦峥开车，嘴里叼着烟点燃，随口回了句：&ldo;那刚没动手？&rdo;她无语，默半天才说：&ldo;不好。小超还小，刚看见妈妈被打，再看见奶奶被打，他心里得怎么想。&rdo;他眉毛一挑，问：&ldo;你喜欢小孩子？&rdo;余兮兮摇头，&ldo;不啊，也分情况。小超那种文静听话的就喜欢，遇上捣蛋鬼……&rdo;她半眯眼，两手伸出来掐空气，狠狠的：&ldo;我就只想捏死。&rdo;秦峥好笑，食指掸烟灰，没说话。她侧目，&ldo;你呢，你喜欢小孩儿么？&rdo;&ldo;一般。&rdo;他手指勾了勾鼻梁，略停顿，又道：&ldo;也分情况。&rdo;她好奇：&ldo;那你喜欢什么样的？&rdo;秦峥说：&ldo;你生的。&rdo;&ldo;……&rdo;余兮兮怔住，脑子里隐隐约约想起什么来，顿时脸通红，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ldo;你、你昨晚上是不是没用……那个？&rdo;他表情挺淡，&ldo;我那儿没套子。&rdo;&ldo;啊？&rdo;她瞪眼，忧心忡忡：&ldo;那会不会……会不会有什么意外……&rdo;车开进宿舍区，秦峥停稳之后拔了钥匙，绕到副驾驶那边儿，捏捏她脸，目光直勾勾的，不怀好意：&ldo;弄进去三次，那可说不一定。&rdo;&ldo;……&rdo;余兮兮全身滚烫，羞得拿脚踹他，&ldo;你给我闭嘴！&rdo;他吻她软软的唇，勾了腿窝一把将人抱起来，踢上车门，唇贴近那粉红色的小耳，哑声道：&ldo;敢踢我？你今晚不想活了，嗯？&rdo;&ldo;混球！&rdo;&ldo;……&rdo;他抱着她上楼，不搭理。&ldo;种马！！&rdo;&ldo;……&rdo;&ldo;臭流氓！！！&rdo;秦峥淡淡瞥她，&ldo;骂一个字多干一次。继续，帮你数着呢。&rdo;&ldo;……&rdo;这种威胁对余兮兮有用，她咬咬牙，不敢再说什么，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狠掐秦峥的手臂。动嘴不行，动手总可以吧！尖尖的指甲陷进肌肉，疼痛不明显，反而痒。秦峥眸色幽深，身体也热起来，长腿一步跨两阶，站定后放下她，拿钥匙开门。余兮兮转身想跑，没迈出两步就被一股大力扯了回去，她低呼，眼帘阖动想说什么，可男人的唇已疾风骤雨压下。屋外夜色深浓，晚风轻拂；室内一片漆黑，她被他摁在墙上，狠狠地吻。于情事，这男人也是一贯的霸道作风，一手箍她腰，一手紧捏她下巴，不给丝毫躲闪的空间。唇舌侵略占有，贪婪地索取，似要榨干她所有甜美余兮兮到底是新手，他攻势凶猛密集，她透不过气，只能用两只小手软软地推他，指尖触到他皮肤，坚硬的，粗糙的，像烧红的铁，她一抖，慌乱中牙齿打颤，竟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秦峥动作顿住，全身肌肉瞬间紧绷。&ldo;……&rdo;余兮兮尴尬，脸红红的，干咳一声试图解释，&ldo;不、不好意思啊，我刚刚，不是故意的……&rdo;秦峥没说话，脱了衣服随手丢地上。他体格高高大大，肌肉修劲，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腹肌是完整的八块，还有人鱼线，身材好得没话说。她心跳急促，下意识贴着墙往后挪，嗫嚅：&ldo;不如，先洗个澡吧。&rdo;秦峥埋头咬她脖颈周围的皮肤，&ldo;完了再洗。&rdo;余兮兮推他，小声说：&ldo;我身上有汗。&rdo;之前送小超的妈妈去医院，忙活那半天，她背上衣服都被汗浸湿了。&ldo;我不嫌你。&rdo;他音色浓得发哑，手往下摸，低笑，&ldo;这儿的汗更多。&rdo;&ldo;……&rdo;余兮兮全身一抖，掐紧他手臂，腿止不住打颤。秦峥狠狠吻住她的唇，手臂从膝盖弯下横过，把她整个儿抱起，抵门上。门是两道，防盗门里面还有一扇实木，表面光滑而冰凉。她背紧贴着门面，冷得抖了抖，下意识往他怀里缩。他察觉，大手挡过去，将她同门隔开，木板门在剧烈撞击下发出闷响。余兮兮用力皱眉，抱紧他的脖子哀哀呜咽。恍惚间觉得那声响和她的心跳重合，砰砰砰……像不是自己的了，交在他手中，任他主导摆布。风更大了，乌云散了，月亮露出半边脸。隐约的淡光照进来。秦峥的眼，漆黑清明，深不见底，一瞬不移地盯着她。看她潮红的颊，微乱的发，迷离的眼波，和紧蹙的眉心。……最后一刻，他忽然低头，贴近她，咬着她的耳垂沉沉说了句，闷哼低吼，她仰起头，脑中有白光炸开，然后就被狠狠抛上了云端。等结束后，他要抱她去洗澡，可她全身软得没有一丝力气，趴他怀里，耍赖不肯撒手。他好笑，只能抱她躺回床上，她侧脸贴着他胸膛，他轻轻抚摸她乌黑的长发。气氛出奇温馨。听着秦峥的心跳，余兮兮面色平静，想起他在她目眩神迷时说的话，&ldo;如果可以，我一定把命交你手上。&rdo;她睫毛微微颤动。汉语果然很博大精深，动人的情话加上一个&ldo;如果&rdo;，甜蜜的成分就淡了，平添几分愁绪。秦峥的命终究不是她的，甚至不是他自己的，余兮兮静须臾，纤细的指尖点了点他的手背，轻轻喊他：&ldo;诶，流氓。&rdo;&ldo;……&rdo;秦峥挑眉，大手拿巧劲儿掐她腰，沉了嗓音：&ldo;再骂一次。&rdo;她怕痒得很，又扭又躲地憋笑，&ldo;……首长，首长行了吧！&rdo;他屈指刮她绯红的脸颊，逗着说：&ldo;叫声好哥哥。&rdo;&ldo;……&rdo;她无语，朝他淡淡甩个白眼，直接无视了，自顾自地问：&ldo;你明天回部队，准备什么时候走呀？&rdo;&ldo;早上。&rdo;余兮兮诧异，&ldo;走那么早？&rdo;稍顿，&ldo;石川峡很远吗？&rdo;秦峥捏她下巴，抬起来，低头亲吻她还有些红肿的唇，语气柔下来，&ldo;坐车过去，不堵也得十个钟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