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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雍凛反问她：&1dquo;我的工作你大概都熟悉了？”

  顾念迟疑片刻：&1dquo;装装样子应该没什么问题，不过陈庄那么聪明，我怕会被他看出端倪，你真的不准备向他坦白吗，以后有他帮忙掩饰也会更方便些。”

  雍凛睨她一眼：&1dquo;换了你，跟你说这种事，你会信吗？”

  顾念语塞。

  她只会把那人当成神经病。

  商场是早上十点开门，现在才九点三十分，不过已经有人来得比雍凛还早，见雍凛进来，主动和他打招呼：&1dquo;hi，nina，谢谢你周六帮我代班。”

  雍凛对顾念的同事并没有多少印象，显然也叫不出这人的人名，就只是点点头。

  对方半点不介意他的冷淡，又凑近一些，压低了声音：&1dquo;听说一轮内聘信息上很可能有你要的那个职位。”

  雍凛根本就不知道顾念想要什么职位：&1dquo;是吗？”

  对方别上铭牌，雍凛看了一眼，原来对方叫余千惠，英文名sunny。

  余千惠道：&1dquo;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应该是真的，你先别外泄。”

  雍凛点点头，跟她一起进了工作间换衣服。

  然后雍凛又现了另外一个让他感觉别扭之极的地方——m&j的工作装是西装裙。

  这两天虽然已经意识到两性身体的巨大差别，但当裙子穿在身上，内裤挡不住下面凉飕飕的感觉时，雍凛还是很郁闷。

  &1dquo;我穿的裤子也是黑色的，跟上装正好搭配，能不能不换裙子？”他忍不住问那个同事。

  &1dquo;这是统一着装，”对方无情地给予了否定的答案，还好心提醒他：&1dquo;nina，你忘了换鞋子。”

  雍凛不能再故意装看不见了，只好从鞋柜里拿出顾念平时放在公司的高跟鞋换上。

  顾念他们这一行需要长时间站立，所以鞋跟不可能太高，但完全平底也是不行的，雍凛踩着四五厘米的鞋子走出去的时候，必须将全副注意力都放在鞋子上，才不至于跌倒。

  值班同事66续续来了，所幸还有铭牌可以认名字，雍凛不至于让人以为他失忆了，但他脸上表情淡淡，跟顾念平时笑口常开的态度有很大区别，许多人看在眼里，心里难免有所揣度。

  看见sunny往门口的方向走，雍凛下意识想跟过去，被后面的同事扯住，差点没摔个后跟头。

  被他面色不善看了一眼，邹艳红有些憷，心说顾念这是中了什么邪，一边道：&1dquo;你跟着她做什么，咱俩搭档的！”

  雍凛想起顾念交代过的，没说什么，跟着邹艳红在楼梯口站着。

  工作日上午没什么客人，又不能玩手机，只能闲聊来打时间了。

  邹艳红就问雍凛：&1dquo;你今天脸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跟john说一声，提前先回去？”

  雍凛：&1dquo;我没事，谢谢。”

  冷淡疏离的语气令邹艳红有些不快，随即又笑了：&1dquo;别客气，都是同事，互相关心是应该的，昨天没轮到你值班，你可能不知道，有位女士到我们门店里来买东西，也提起你了。”

  见雍凛没接话，邹艳红继续道：&1dquo;那位女士姓张，应该是认识你男朋友的长辈，她原本是m&j的贵宾，不必亲自上门来选的，这次好像是听说你在这里上班，就顺带过来一趟。”

  张？

  雍凛微微皱眉，想起自己母亲好像的确有个姓张的牌友，也是那些富家太太团的一员。

  邹艳红：&1dquo;我看她像是对你的模样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