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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什么？等到事情自然发酵吗？

老亲王的模样明显是对露琪亚的情况知道些什么，但是要从亲王口中撬出一句话绝无可能。

在和竹枝曲转悠了些时候，在血族内没有发现什么，钟蓝撇开后者便回到房间。

“你来了……”

露琪亚急促地抬起头，在门一打开的时候便抬头往门口望去，见到的正是自己一直想见的人，小吸血鬼的脸上顿时洋溢起了笑容。

钟蓝微笑道：“是，我来了。”

这些天露琪亚一直卧床不起，在那天激发出光火的能力后，左眼就算彻底废了，里面空洞洞的连眼球都没有，只能看见一簇金色的火苗。

在钟蓝眼中，显得温温柔柔的，没有有点杀伤力。

叫钟蓝完全想不出这会是日后将她折磨到底的杀招之一。不得不说，露琪亚现在还是太弱了，得经历更多——才有日后那样的实力和风采。

这点在旁人看来的温柔却是一直折磨着露琪亚的本源，这些天她卧在床上，承受的最大痛苦就是来自于眼睛里火焰的烧灼感。

从一开始光火瞬间爆炸，几乎将她彻底撕裂的痛苦到现在日夜不停地好似温水煮青蛙般的灼烧，露琪亚被困于噩梦里，只能等待着一点点救赎。

而她的骑士，就是她的——“卓尔。”

“你唤我什么？”钟蓝忽然一怔。

露琪亚似乎有些红着脸，小心地将半边脸蒙在被子里，轻声道：“你是我的‘卓尔’。”

“卓尔……”

钟蓝忽然大笑出声。

当初以为疯掉的女亲王口中说出的不过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卓尔”，什么“背叛”，都是疯言疯语，但是当她从小露琪亚口中听到了“卓尔”两个字，忽然觉得有些荒谬。

她真是女亲王的卓尔。

只不过那是以后的她是曾经的女亲王的卓尔。

而她现在——如果黎明早就将一切注定，那么她只能说，她也是注定背叛的。

第八十六章战前部署

露琪亚很痛苦，不过至少在钟蓝的怀里还是安宁的。

奇异的是她的那只已经完全瞎掉的左眼依旧能感觉到疼痛，而右眼只是显得红了点，依旧是完好无损。

钟蓝曾经指着她自己的右眼对露琪亚说道：“我的右眼瞎了，你的左眼瞎了，正好我们可以做彼此的眼睛。”

这句话不知是哪里叫露琪亚开心，难得安详地睡着了。

虽然吸血鬼对睡眠的需求不高，但是年幼的露琪亚现在虚弱得很，正是需要睡眠来为自己补充能量。

血族内提供的并非是纯净的人血，多半是掺杂了些别的东西，味道不怎么样。

更多是视觉上血的体验。

因为现在的人类已经躲得越来越远，他们深知自己不能打败驱逐走这些外来的高级生物，只能躲开，躲得越远越好，以免所有的人类都被像牲口一样捆绑在一起饲养。

等到想吃了就拿出来宰杀放血，或者被奉上餐桌成为一群高级血族餐桌上甜点。

甚至是——玩具。

外出乱窜的人类极少，一些想外出打野食的吸血鬼也找不到食物，内部饲养的人类也越来越少，虽然还足够供给很长一段时间，但是人类的躲避已经惹恼了不少更喜好狩猎的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