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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連雙唇都有些麻木。
「我有私事要處理,迪盧克老爺。」法瑞爾看了迪盧克一眼,迪盧克點了點頭,他不知道法瑞爾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直覺告訴他,這件事很棘手。
他不想給法瑞爾添任何麻煩。
縱使,他現在很痛苦。
雨夜和血腥味交織,似乎形成了一個無法被打破的外殼,將他包裹地密不透風,他整日在這軀殼中生活,這種感覺讓他窒息。
他還記得那個雨夜裡,法瑞爾推開擋在他們兩人之間的所有人,將他抱在懷裡的感覺。
那種,溫暖的,將雨聲全部屏退的溫柔。
迪盧克抿唇,他現在是個成年人了,也許有些事情必須要自己面對,法瑞爾也是如此。
法瑞爾現在很著急,以至於在路上碰到愛德琳,愛德琳同他打招呼,他都沒有聽到。他現在一心要找到阿貝多,問個清楚。
阿貝多絕對知道些什麼。
法瑞爾一登上二樓的台階,就看到一個巨大的影子從走廊處鋪展下來,他復向前走了幾步,發現是肯特。見到他回來了,肯特眉宇之間的焦急神色緩解了幾分。
他瓮聲瓮氣地說,「您見到安東尼了嗎?」
他再度說,「埃倫先生在找他。」
法瑞爾沒由來打了個哆嗦,他掀眼看了肯特一眼,眼中的冷意嚇了肯特一跳,他向後退了一步,喃喃道,「法瑞爾先生。」
法瑞爾這才回過神,連忙說了幾聲抱歉。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內心深處總覺得失去癒合能力這是一件大事情,大到亂了方寸,想到這裡,法瑞爾自嘲地笑笑,上次這麼慌張,還是在被野豬追的時候。
「埃倫先生怎麼辦?」肯特重複。
法瑞爾伸出手,拍拍肯特的肩膀,沉聲說,「讓他來找我。」他幾乎已經可以肯定殺害安東尼的兇手就是埃倫了。
如此迫不及待地來將自己從這件事情中擇出去,埃倫打得一手好算盤。
肯特仍然記得自己此行的目的,他跟在法瑞爾身後,執拗地問著,「安東尼不見了,您見到安東尼了嗎?」
法瑞爾顧不得回答他,他幾乎是莽撞地頂開門,招手示意肯特進來,肯特進來之後,法瑞爾下意識反鎖了門,鎖上之後,他又想起安東尼已經死了,這個習慣已經失去了存在的必要意義。
於是將門的保險再度打開。
他招呼肯特隨便找個地方坐下,自己卻埋頭找著衣服的每一處口袋,直到肯特再次出聲詢問,「您看到安東尼了嗎?」
「看到了。」法瑞爾語氣平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