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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兩個甲班，一個乙班的門口都站了一會兒。甲班就不說了，都是啟蒙班，絕大多數孩子都只學了二十幾天，孩子們除了背書，就是認字和數數。老師講的也是最基礎的，聽不出有多少差距。

但乙班就不一樣了。王縣令和林縣丞一聽就知道，從夫子講的知識點，難易度來看，他教授的學子已經完全具備了考童生試的水平。

他們從打開的窗戶往裡看去，見裡面只有兩個女孩和五個男孩。三個看起來大一點的男孩有十來歲。

但他們看到的是那三個大一點的正在抄寫什麼。夫子現在授課的對象是那兩個女孩子。和那兩個看起來只有四五歲的男孩。那四個孩子一副夫子講的他們都能聽懂的樣子。讓王，林二人頗感意外。

王縣令突然就想起兒子給他看的「和尚吃饅頭」那題的三種解法。不自覺的看向那個年紀小一些的女娃娃，那孩子是真漂亮，可是真的是這么小的孩子解的嗎？

樂樂似乎感覺到有人在打量她。抬頭往窗外瞅去，正對上王縣令的那雙眼睛。

樂樂瞪了一眼偷偷打量她的人，才發現自己娘親也在。把書立起來，擋住和自己娘親打招呼小手，眼睛還眨巴眨巴的甚是可愛。

「周詩詩，你來說一下，剛才我講到哪裡了？」

樂樂蹭的一下站起來：「夫子，剛，剛~講到~」，小姑娘慢慢的回答夫子的問話，卻用眼角去偷看歡歡。

歡歡用手指著剛才夫子說的地方。

「啊，夫子剛剛講到……」樂樂剛要回答，就被夫子打斷：「周萱萱」。

歡歡尷尬的笑笑，站了起來。

「夫子，您剛才的問題我會的，您不用喊歡歡姐回答的。」

「老夫現在不想聽了，罰你們二人今天下學後把《勸學》默寫一遍。」

歡歡低頭應道：「是。」卻偏頭對樂樂吐了吐舌頭。

課堂上的幾人都同情的看著兩人。那三個年長的更多的是幸災樂禍。天知道，才到族學不足一月，他們挨了多少罰了。比他們以前在私塾一年罰的都多。字寫的潦草不工整挨罰，作業沒完成挨罰，上課溜號挨罰……

那四個小的居然從沒被罰過，他們怎麼甘心。如今，呵呵，風水輪流轉今天到你們啊。

樂樂睜大了眼睛：「夫子，您說的是《勸學》的哪一段？」

「全篇。」

「您不是開玩笑的吧？」

范夫子看向她：「你夫子我，從不開玩笑，明天一早放到我的桌子上。」

「不是的，夫子。《勸學》啊，兩千字啊，默全篇？我的手會斷掉的。夫子拜託了，行行好，換一篇短的好不好？」

范夫子拿著手裡的書在樂樂的頭上敲了一下：「不好。對了，周言川，周言澤，你們敢幫忙，就罰你們一人默寫兩遍。」

開開心心立即起身：「學生不敢。」

范夫子點頭：「最好是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