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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6疏洐大部分情況下就是沉默的，但姜讓語能感受到，這一刻的沉默跟之前的每一刻都不一樣。

6疏洐的情緒是向下的。

一種難以形容的不開心，並不夾雜憤怒或暴躁，只是單純的低落，興致不高。

姜讓語知道這跟自己沒關係，他已經將能做的都做好了，合約女友應該認清自己的定位。

可他不希望看到6疏洐這樣。

就當他是犯賤吧，他寧願6疏洐拿話堵他，也不想6疏洐不理他。

他們明明同在一個狹小封閉的空間內，6疏洐卻好像藏在自己的世界，將他孤立了。

這次是姜讓語打破沉默。

他猶豫措詞好一會兒，才開口問：「……你還好嗎？」

「嗯？」

姜讓語鼓起勇氣：「……我，我是想問你，現在心情還好嗎，你一直沒說話。」

「抱歉，在想別的事情。」

可惜6疏洐反應冷淡。

「……哦。」

姜讓語有種真心錯付感，立刻失落地不再言語。

第38章

因為6疏洐的冷淡，姜讓語也沒再說什麼了。

兩人陷入沉默，直到6疏洐將姜讓語送到了小區門口。

第三次來這裡，6疏洐輕車熟路。

停車後，6疏洐終於說了一句：「到了。」

語氣算不上冷淡，但絕對沒先前纏著姜讓語演戲時的主動了。

姜讓語心裡竟挺不是滋味的。

儘管6疏洐每次提出過分要求時，都會讓他心頭緊張不安——可次數多了，他好像這麼習慣了？

或許還喜歡上了這種刺激的感覺？

他的骨頭可能有些賤。

姜讓語內心唾棄著自己，卻還是沒有立即下車，手已經搭在了車門把上，欲開不開，偷偷張望了6疏洐好幾眼。

6疏洐情緒不高，可還不至於感官失靈，注意到姜讓語的小動作，轉頭看向他：「怎麼了？」

姜讓語猶猶豫豫，最終遵從了本能。

他就是想知道6疏洐到底是什麼情況。

又不能直接問。

那樣關心的意圖太明顯了……他也不是很關心6疏洐，自然不想讓6疏洐誤會。

姜讓語繞了個圈子：「……我今晚擅自做的那些，會不會讓你為難？」

「不會。」

「……」

不要這麼聊天啊哥！

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話題，你不要這麼快聊死了啊！開開尊口，好歹多說幾個字啊！

姜讓語沒放棄：「……如果我沒做那些，你當時想做什麼呢？」

「想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