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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扇从苏浪的下颔,沿着裸^露的肌肤,滑到左肩,紧紧贴着淡黄外袍。
何祐面色沉沉,低声压抑道:&1dquo;放开6月染!”
&1dquo;我没说要伤他,”沈飞云调动中指,在扇柄上轻轻一点,&1dquo;恰恰相反,我还是为了救他。”
强劲的内力沿着扇面,像一柄锋刀,蓦地割开左肩上的外袍,露出包扎简陋的一长条伤口。
&1dquo;伤口裂开,又流血了。”沈飞云从怀中取出火折子,吹亮,语气中满是怜惜。
他说着,看向何祐,责怪道:&1dquo;本来点了三大穴,绝不应再出血。只是你们种的蛊太下流歹毒,化功之后,封穴的内力无以为继,这才会血流不止。”
何祐被狰狞的伤势骇到,一时忘了言语。
这样的伤,别说是6月染,就连他何祐也怕是抵挡不住。一旦感染,性命堪忧。
&1dquo;谁干的?”何祐压抑着怒火问道。
苏浪依旧闭着眼睛,仿佛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他疲惫地拖动双唇,细声道:&1dquo;苏浪,他想要剜去我体内的蛊虫。”
&1dquo;岂有此理!”何祐一拳垂在门框上,&1dquo;这漠北一点金,剧毒无比。子蛊蛊虫狡猾异常,怎么可能被捉住剜出?他这是在害你。”
&1dquo;痛&he11ip;&he11ip;”苏浪低声呻^吟。
何祐凑上前去:&1dquo;你早在山洞中就多次喊痛,是我没有留心&he11ip;&he11ip;”
&1dquo;你还不如我,”沈飞云叹了口气,&1dquo;我在伤口裂开的那一瞬,嗅到了血腥味。你说你在意6公子,却连这么严重的事情都现不了。”
何祐怒气冲冲道:&1dquo;都怪苏浪!他出的馊主意!等我找到他,一定片他的肉,给你出气。”
&1dquo;够了。”苏浪虚弱地开口,&1dquo;一点金又不是苏浪给我种下的。”
言外之意,错在下蛊之人,而非想要解蛊的苏浪。
何祐被说得哑口无言,只好闭口不言。
沈飞云不理会两人的争论,直截了当地问:&1dquo;有没有蜡烛?”
何祐顿了一下,回道:&1dquo;有。”
火折子散的光十分微弱,何祐摸索两下,从马车中央的桌子抽屉中,取出两节白蜡烛,放在案上的烛台里。
&1dquo;你可以出去了,赶你的马车。”沈飞云毫不客气地吩咐,直把何祐当成了马车夫。
何祐气急,恶狠狠地瞪了沈飞云一眼,冷笑道:&1dquo;我会处理,与你无关,还请你从车内离开。”
&1dquo;哦。”沈飞云一动不动,稳如磐石,&1dquo;你怎么处理?你是有上好的药膏,还是懂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