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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棉问：&1dquo;放在哪边的盒子里?”

  秦书余：&1dquo;左二。”

  云棉便打开了左边的大抽屉，果然在是第三排的第二个小抽屉里拿到了一块松烟墨。

  等她起身时，却现秦老师却目光沉沉地看着自己。

  云棉突然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秦老师收藏的磨都是分门别类的，比如左边第一排专门放青墨，第二排是再和墨，第三排是松烟墨&mdot;&mdot;&mdot;&mdot;

  而刚才老师只说了左二，自己却直接找到了第三排，再往回看，自己明明第一次来这里，却自己找到了书房的位置。

  云棉捏着墨，僵在原地有些无措。

  &1dquo;拿对了。”秦书余却没说什么，而是道，&1dquo;开始吧。”

  云棉对秦老师一直都很敬畏，也深知她的性格和脾气，这会儿一定是现了什么，但既然她没说，心里就一定是有什么打算的，所以云棉没再说什么，而是默默走过去。

  秦书余一直都在注意她的动作，自己其实很少会叫学生给自己磨墨，因为自己在这方面有些苛刻，而且还有些小习惯。

  但云棉动作非常标准，甚至还按照了自己的习惯，把砚台最常用的那一边转了过来，最先磨墨出来的那些墨也被她规规整整地用工具给隔在一边。

  秦书余拿起沾墨，尖落在纸上时道：&1dquo;你写了这些字给我，自然知道这些字是什么。”

  云棉动作顿了一下，她看向秦老师，秦老师却没有抬头，依旧在纸上写着字，而她写下的字就是之前给学生们的训诫。

  自己写训诫送给秦老师和老师写训诫送给自己，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她张了张嘴，竟然一时都不出什么声音。

  秦书余说：&1dquo;那天看到你的照片，我就觉得自己在哪里见过你，后来在电视上看到你，又觉得跟你认识了很久。”

  默了片刻，又继续道：&1dquo;就连刚才那幅画，我甚至有种幻觉，我在买画时好像你也在场。”

  &1dquo;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云棉眼睛又红了，因为买那幅画时，自己确实在场。

  &1dquo;我买那幅画的时候是自己去的，可我却觉得是有人约了我。”秦书余动作不停，&1dquo;虽然直到今天，我一直都不知道是谁约了我，你知道吗?”

  云棉盯着手里的墨条，指尖开始颤抖起来。

  秦书余说：&1dquo;墨条要直。”

  云棉忙将墨条竖直，但这之后老师却不再说话了，直到她将那副字写完，却没有放下，而是道：&1dquo;我这把年纪了，见得多听得也多，其实也觉得没什么事是大不了的。”

  &1dquo;我以前从不在训诫上给学生写名字。”她转过头，&1dquo;现在你想在这上面加上你的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