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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總……」簡臻慌了神。
葉文楨的茶杯小到只有一口,她一邊慢悠悠地給自己?添茶,一邊開口:「當?然,也有可能我們都想錯了,關黎只想圖財罷了,我習慣於用最大的惡意揣測人心,秦總自己?判斷。」
她之所以一定要當?面跟秦珏說,就是因為?她們現在討論的都是沒有根據的指控,出於一個律師的嚴謹,她不會留下任何文字或音像資料,也不會把話說死。
秦珏撐著茶台起身?,搖頭,她覺得葉文楨沒猜錯。
如果原身?真?是個病秧子,這麼重要的人設系統不會不知道?,就算系統是個稀爛的廢物,原身?自己?的身?體至少自己?應該知道?,一個心臟病人根本不會成為?馬場的常客。
秦珏一直以為?那次的發病是她從現實世界帶來的老毛病,是她和這個世界的秦珏融合不穩造成的副作用,而後續體檢發現她身?體非常健康也讓她更篤定這一點,但她其實忽略了一種可能性。
秦珏想起於牧曾閒談間提起,她有個法醫朋友說有些藥物能誘發急性心力衰竭,停藥之後看?不出異常,只是當?時連於牧都不敢堅持這個主張,而她惦記著唐韻妹妹的病情,也根本沒往心裡去。
歸根到底,是她輕敵了。
或許是因為?她和原身?的生活習慣不完全相同,有些原身?接觸的東西,她並不接觸,所以她很快恢復了健康,心臟功能十分正常。
秦珏在琢磨關黎,猛然間意識到如果關黎的目標一直很明確,而非一點一點撐大了胃口,也是完全說得通的。
他從一開始就想要整個長風,所以他才會瞄準同樣享有繼承權但更年輕好?騙的秦瑤,如果秦家只剩這一個女兒?,霸占這份家業對他來說幾乎如同探囊取物,這才是他真?正的計劃。
為?什麼在秦珏穿過來之前?他從沒提過想結婚,為?什麼這半年裡他忽然如此心急,大概就是因為?秦珏沒死成,還脫離了他的掌控讓他無從下手,所以只能寄希望於儘快和秦瑤結婚,挑撥秦瑤爭奪家產。
「你?說公司里那種咖啡豆已?經沒有了是嗎?」秦珏忽然轉頭問簡臻。
簡臻也站了起來,後背發涼。
「怎麼會突然沒有了呢?」簡臻自言自語。
秦總從前?是很喜歡喝咖啡的,幾乎每天早上都要秘書?去給她煮一杯,也就是那次住院回來之後才改掉了這個習慣,公司沒有別人會動秦總的專屬咖啡豆,怎麼忽然之間就空了呢?
答案呼之欲出。
「秦總,我們趕緊去醫院檢查檢查。」簡臻說。
秦珏竟然在所有人眼皮底下被人投了毒,哪怕事情已?經過去半年多了,想起來依舊讓簡臻渾身?冒冷汗。
「半年多了,估計查不出什麼東西了。」秦珏說。
「回公司。」她當?機立斷。
葉文楨把兩人送到律所外面,簡臻開車,手心冷汗出得摸方向?盤都打滑,啟動前?抽了兩張抽紙擦汗。
「要不然我開吧,看?你?不太?行。」秦珏說。
「不,我開,秦總您坐著。」簡臻現在一萬個後怕,仿佛秦珏下一秒就會觸發半年前?的定時炸彈,當?場暴斃在車上。
「別緊張,你?手一抖,我們倆一起被撞飛。」秦珏輕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