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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讓楚醉意外的是，那碎石几乎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在蛇身擦過它的一瞬間，它紋絲不動，甚至連上面的黃沙都維持著原樣。

楚醉忽然想到了在3d建模中存在的一個現象，穿模。

穿模一般指兩個模型之間互相的穿透和疊加，而現在這墜月蟒和那乾坤柱之間所產生的這種格格不入的狀態就像是穿模，蟒蛇和乾坤柱，看起來就像是不處在同一個空間內。

楚醉忽的對著秦凌問道：「我的神識沒能察覺到這墜月蟒的存在，你呢？」

秦凌：「我也沒能感受到它的存在。」

秦凌縱使修為十分強悍，但他神識強度和楚醉相差的卻並不多。

這並不是說他的神識不夠強，而是楚醉的神識遠遠過了她的修為，達到了一個讓人覺得恐怖的程度。

楚醉聽了秦凌的回答之後，再次問道：「你覺得它是真實的存在於這片空間中的嗎？」

秦凌自從剛剛那個修士喊出魔氣在向著他們而來的時候，就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他們身後的魔氣上。

他本身在修煉過程中是會將魔氣吸入體內的，就如尋常的修士以靈氣進行修煉一樣，他在用靈氣修煉的同時，也能夠以魔氣進行修煉，因而一般情況下他對於魔氣是有著一定的操控能力的。

然而他從進入這嘉陵谷後，就察覺到了這裡的魔氣有些不同尋常，它們額外的狂暴，即使是他也不敢輕易嘗試將它們吸收入體內，否則很有可能會出現不可逆轉的損傷。

自從發現了這些魔氣，察覺到了它們的異常之後，秦凌就在思考到底是什麼導致了這些魔氣產生了易於尋常的變化。

因為他將注意力放在了這件事上，所以他並沒有注意到楚醉所觀察到的那個細節，這會兒被楚醉驟然一問，他也不太能夠確定這一點。

畢竟這墜月蟒他也未曾親眼見過。

他之所以認得它，也只是對其有些模糊的來自於書本的記憶，而非是他真的接觸過這種東西。

對於不甚了解的靈獸，他不能輕易下定論，畢竟有些靈獸具有異於尋常之處，就比如說噬空獸能夠掌握空間之力，可以輕易隱藏自身，這墜月蟒是否有些什麼異常之處，尚未可知，因而此刻他沒有妄加斷定。

楚醉卻在這個時候想到了自己此前的兩種推測。

如果真實的情況是她此前兩種猜測的混合呢？

如果這片空間內有真實，也有幻覺……

就比如說此前他們所遇到的狂沙赤鐵蟲就是真實的，確實有築基期的修士因此而受了傷，而她也確實將那狂沙赤鐵蟲的屍體收入了儲物袋中，這是真實的。

她此前從地上撿起來的那塊骨頭也是真實的。

但一部分的真實不代表全部的真實，就比如說他們眼前的這條墜月蟒很可能就是幻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