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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身邊這個男人傾身附在自己耳邊,聲線像是帶著略顯鋒利的誘惑,低沉而嚴肅地問他:「我可不記得我有跟你們講過我上街買年夜飯的事?何況你才來兩個月,聽誰說的?」
第3o章插pter3o
栗遲昕呼吸一窒,突然意識到自己在盧教授面前口無遮攔了說了什麼。
原來這些事他只和自己講過嗎?!和那個少不更事的自己?
他脖頸僵得有些顫抖,不敢轉頭看牧野,因為隊長的鼻息就貼著他的側臉遊走,痒痒的,讓人有些心猿意馬。
太、太近了。
他偷偷吞咽口水,餘光瞄到隊長領口隱約露出的漂亮鎖骨和上下撩動的喉結,猛然間生出旖旎的幻想。
如果能親吻上,如果能順著牧野的肩頸線,遊走在那分明的V字鎖骨,細細描摹……
臥槽!我他媽在想什麼!?
栗遲昕腦袋轟然炸開,耳朵尖泛上了一抹嫣紅。
腦補的畫面中浮起灰色的薄霧,一道金光猛烈地劈了下來,十八禁之神將他一腳踹回了現實。
醒醒啊栗遲昕!他心底咆哮,盧教授今天才抱怨兒子都沒談戀愛,你就做這種春秋大夢?你不怕牧野迷妹持刀行兇也得看看盧老師會不會給你個不及格啊!
牧野並沒有意識到他的異常,持續性對栗遲昕進行精神壓迫。而栗遲昕沉默著,好不容易從自己沒邏輯的想法中走出來,大腦飛轉了幾個彎,權衡著到底坦白從寬和矢口否認哪一個後果更嚴重。
掉馬,自己很可能就落了下風,那個沒回應牧野的期待又中途跑路棄號失聯的自己,在熠熠生輝的牧野面前根本抬不起頭來。
隱瞞,不僅能繼續保持著自己的尊嚴,還有可能享受著和隊長插科打諢的無窮快樂。
在這個每天都有關萌和牧野爭奪著第一狙擊手的戰隊,栗遲昕也不甘示弱地選擇了後者,寧可站著臉紅,也不舉手認輸。
他深呼吸,臉不紅心不跳,眼睛一閉,張嘴就扯著胡話:「就……你那天早晨說夢話你忘了?」
牧野狐疑地看著他,微微蹙眉。
有那麼一瞬,他覺得眼前這個小不點兒和故人的影子重合了,一樣的年紀,一樣的配合默契,或許根本不是巧合。可是,看到栗遲昕正經八百揮舞雙手,大聲喊著「我發誓我就聽到了一點點,也沒跟別人說!求隊長不要殺人滅口!」,他又覺得自己多想了。
栗遲昕看著牧野從自己身側離開,什麼話也沒多說,徑直下了車往電梯方向走,頓時鬆了一口氣,把快要從嘴裡跳出來的心臟硬生生吞回肚子裡,靈活地從車上下來,三步並作兩步跟上了牧野。
「隊長,第二次積分賽我們目標是什麼?」
「不能再比第一次差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