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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西知:「……這個我可以自己來。」
他將襯衫還給裴晉洲,雙手交叉抓住T恤下擺,就往上掀。裴晉洲的視線不動聲色下移,落在了紀西知腰腹上。青年小腹平坦,膚色凝白,那腰肢很細,細而柔韌,很適合用力掐在手中。再往上,是……
紀西知的動作頓在了那。他保持著撩起T恤下擺的姿勢,微微紅了臉:「晉洲哥,你……你別盯著我看啊。」
裴晉洲收斂了目光,誠懇道:「可我得幫你穿衣服啊,怎麼可能不看?知知如果不習慣的話,不如轉過身去?」
紀西知:「……」
紀西知紅著臉立了片刻,到底還是轉過了身。掩耳盜鈴就掩耳盜鈴吧,好歹這樣他感覺自在些。他脫下T恤,後背便徹底展現在了裴晉洲眼前。青年的皮膚真是得天獨厚,一眼看去不見半點瑕疵,整個後背都光潔細滑如白玉。那肩胛骨隨著他的動作微微顯現,仿佛一對精靈的翅膀。
如藝術品一般動人心魄的美麗……讓人忍不住想要據為己有。裴晉洲心中的獄念又開始瘋漲,眸色微沉,緩步上前。
紀西知脫了T恤才後知後覺發現,他應該穿的襯衫還在裴晉洲手上。這就有點尷尬了,他不想這麼光溜溜轉身面對裴晉洲啊!紀西知索性行到落地衣架旁,隨意扯了件襯衫。身後卻有聲音響起:「穿這件。」
裴晉洲不知何時,竟然悄無聲息來到了他身後。紀西知驚得身體都抖了下,這才發覺自己過於緊張了。柔軟的襯衣覆上了他光潔的後背。紀西知胡亂伸手捅進袖子,扯住襯衫兩側,暗舒一口氣。
可他很快發現,這一口氣松的太早了。這並不是「穿衣服」的結束。裴晉洲的手覆在了他的雙手之上,虛虛將他整個人圈住:「我來。」
他不容置疑握住紀西知的雙手拿開,就著這個從背後擁抱的姿勢,開始給紀西知扣扣子。他的動作其實規矩,人與紀西知相隔著一拳的距離,手也儘量不碰觸他……可紀西知的身體卻越繃越緊。
紀西知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明明是恆溫的試衣間,他之前穿著西裝都不覺得熱,現在反倒是覺得熱了。身後的男人就像一團火,熱量源源不斷朝他湧來,將他徹底包裹住。變得擁擠,氧氣變得稀薄,紀西知莫名呼吸不暢。他逃無可逃,只能僵直著身體,呆呆盯著眼前的衣架。
思想混亂,身體卻愈發敏銳。無需目睹,他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的指尖若即若離,那微涼如彈奏一般,偶爾落在他的身上。男人的西服袖口時不時蹭過他胸前……蹭得他心裡都亂。
只是扣幾顆紐扣,卻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最後一顆紐扣扣上,裴晉洲在他身後開了口:「別緊張。」男人的聲音微啞,呼吸拂在他的耳廓:「我現在很理智,確定自己沒有被你的天賦影響……是我想幫知知換衣服罷了。」
紀西知覺得自己應該鬆一口氣,可不知為何,他反而更僵硬了。卻是此時,試衣間的門再度被敲響:「知知……裴總?那個,知知還沒換好衣服嗎?」
是此次跟拍的副導演來找人了。一室的黏稠濕熱被衝散,紀西知慌張回話:「好了,我馬上出來。」
他急忙忙抓了件西裝,一邊往身上套,一邊壓著聲音問:「是配這件嗎?」
裴晉洲終於退開兩步,應了一聲。他動作優雅取下了兩條領帶,一把扣住就想往外沖的紀西知:「領帶。」
他將領帶比在紀西知的領口處,身體微微後仰比較著。紀西知急啊:「晉洲哥,隨便哪條吧!」
裴晉洲又「嗯」了一聲,開始慢條斯理給紀西知打領帶:「急什麼?讓她們等著。」
紀西知咬唇看他,裴晉洲便笑了。他縱容道:「好好,我快一點。」他好言哄道:「沒事,直播間的觀眾們不會跑的……她們肯定等著我們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