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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看事儿还是有些冲动。”贺兰明月心道，合上书页。

  门外传来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他心跳漏了一拍，起身出去。正好见两个内侍扶着高景，对方手胡乱地要去推门，贺兰连忙一把接住。

  &1dquo;怎么回事?”他失声道，&1dquo;不是去见陛下了吗?”

  &1dquo;无碍。”高景道，挥挥手示意那两个人退去。

  贺兰明月却道：&1dquo;青草，劳烦你给殿下打点热水来。”他低头一摸高景额头，更是诧异：&1dquo;怎么会这么烫?”

  将人抱到榻边脱了鞋袜，正好青草也端了热水，问道：&1dquo;可要请御医?”

  高景皱着眉只是摇头，想是昏昏沉沉了，贺兰明月略一思忖：&1dquo;还是请吧，殿下在烧。”青草听后，忙不迭地跑走。

  他搂着高景，厚厚的锦被遮到高景胸口，倾身拧干了毛巾给他擦干净一身冷汗。敞开的衣襟，贺兰明月摸了一把，身体和额头一样烫得吓人，料想还是今夜受了风寒，又不知他与皇帝后来说了什么&he11ip;&he11ip;

  关于西军和那场谋反，贺兰明月听了个大概，尽管是皇帝亲口所述，他心中有个声音一直在呐喊：&1dquo;不是这样!不全是这样!”

  贺兰打定主意，若高景要告诉自己，那就随便听听，若高景不说，自己也不会主动提。他虽不平，可要待在高景身边就势必有所舍弃。

  只是他想再赌一次，舍弃去追求真相，能换来高景的心吗?

  &1dquo;明月&he11ip;&he11ip;明月?”高景迷糊地喊，贺兰明月握他的手，口中轻声地哄，听他继续颠三倒四道，&1dquo;我&he11ip;&he11ip;好冷，父皇&he11ip;&he11ip;父皇走了吗?”

  贺兰明月哄他：&1dquo;陛下走了，只有我在。”

  听了这话，高景握着他的手蓦地收紧，好似受了极大的刺激：&1dquo;你不要走!”

  贺兰明月笑着亲他的额角：&1dquo;殿下，我不会走，死了也会死在你身边。”

  &1dquo;什么死不死的&he11ip;&he11ip;晦气。”高景小声骂了一句，抓住他，&1dquo;我带回来那盏灯，你明天给晟儿拿过去，叫他别让母后看见。”

  &1dquo;嗯。”

  &1dquo;好冷&he11ip;&he11ip;你再抱我抱紧些。”

  &1dquo;再紧你要喘不过气了。”

  他们像一对眷侣，躲在黑暗里说絮絮叨叨的情话。每次都像从白天偷来一点夜晚的缱绻时光，贺兰明月摸住高景的十指同自己相扣。

  他不知道高景的煎熬，快被臆想中的甜蜜淹没。

  &1dquo;我愿为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