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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在鬧鐘響起的當下,儘管白泠渾身都有些綿軟,睡意也沒從腦子中完全消失,可在勉力地睜開了眼睛後,她也還是掙扎著想要從床上爬起來,但是——
她不過剛動了第一下,身旁,滾燙的胸膛與灼熱的呼吸聲便已經緊緊貼了過來,連帶著,她不盈一握的細腰也被人驀地扣緊。
就像是小時候小姑娘抱娃娃一樣。
白泠被人不留一絲縫隙地親密抱在懷中,而祁莫宇聲音低啞地抵著她圓潤的耳垂,隨著開口說話的幅度,他的唇瓣不斷與她的耳朵曖昧地摩擦著;「怎麼要起的那麼早?」
「……」白泠很想轉頭凶這個人一口。
可是早上剛起床,她的力氣和聲音都還沒有完全恢復到清醒時白總裁的樣子,剛一開口,她就破功了;「昨天我不是和你說好了要去外面出差嗎,你難道忘了嗎?」
清晨還帶著些睏倦的聲音沙沙綿綿,好好訓斥的話,此時聽起來就像是在撒嬌。
而很顯然,某個男人也確實將白泠的質問當做是撒嬌吃下肚子了。
於是下一刻,他抱著她的力氣更大,甚至那性感的薄唇,也慢慢從她的耳垂挪開,向著她的唇瓣一點點親了過來:「我沒忘,但我不想你走……」
我不想你走。
我不想從你的房間離開。
這個男人「不想」的事情怎麼就這麼多呢?
白泠忍不住腹誹,與此同時,她也想起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那時將自己堵在房間中,兩人又像是之前那樣糾纏了一個小時的時間,白泠被他親的身上半點力氣也沒有,眼淚也沾濕了濃長的睫毛,本以為被「折磨」地這麼慘了,祁莫宇也應該能放過她,滿足地回去自己的房間,可是昨晚……
某人卻偏偏不按常理出牌!
人的欲望就像是一口永遠填不滿的水井,看著白泠淚眼朦朧,小臉緋紅的樣子,第一晚還能咬牙克制,送美食回屋的男人,這一晚,卻是怎麼都無法說服自己離開。
於是在死纏爛打,藉口說自己「不想從白泠房間離開」的男人,最後到底還是靠著自己的「本事」,成功地在用過晚餐後,留在了白泠的房間中過夜。
雖然之後躺在大床上,兩人沒再做什麼逾矩的事情,可是光是這麼躺在一張床上,這一晚,哪怕是在睡夢中,白泠也依舊能感覺到身旁一側,祁莫宇身上散發出的熱氣。
就像是一口天然的小火山……
平時清清冷冷,好像一汪冷泉的男人,這一夜渾身的熱度,簡直已經到了白泠會怕的程度……
所以下意識地,怕熱的她哪怕是睡著了,都希望能盡力遠離熱源,但是偏偏,她的想法總與祁莫宇背道相馳。
不管她逃到什麼地方,晚上某人長臂一展,都能將她撈回懷中緊緊抱著,就像是剛剛——